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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玲:疑病症的原因是什么?

作者: 时间:2018-11-01浏览次数:97



       我们知道,人出生时便具有最基本的确定性,即对存在的确定,这一确定性是所有其它确定性的基础。但这个基础,一定是来自生命早期获得了足够的安全体验。

       如果说“生存本身是普遍的、绝对的不幸。而不幸来自于存在性不安──存在性不安和存在性安全是两种基本的生存状态”,那么,疑病症的形成则来自他——不确定的故乡。

       这个“故乡”象征人的早期摇篮(1岁—5岁)。在那里所经验的,关于我从哪里来?我的身体怎样,是好看还是丑陋?我是男孩还是女孩?我是可爱还是可憎的?我是有价值还是没用……是模糊、混乱、琢磨不定的。

       这里又不得不提到“童年决定论”,因人在早期是绝对无助而依赖抚养人的,我们是谁,是什么样的人,是否有存在的确认感,全仰赖那时的摇篮——是温暖厚实,还是冷漠单薄?是稳定一致的,还是摇晃或不断更换?是被肯定和欣赏,还是遭否定或嫌弃或抛弃的?





       许多现实例子可证明童年论的正确。

       例1,发现很多同性恋的孩子,在他们的摇篮时期,环境赋予了他(她)的异性角色,或是抚养人有意无意把他(她)当成异性带至;

       例2,在强迫症的内心,有个极其强大的对自己严谨、苛刻、压迫自己的超我,这个超我肯定不是现在自找的,而是来自他摇篮时的赋予;

       例3,在人际交往障碍(尤其是斜视,赤面恐惧)的人内心,有着多个不好的自我(羞耻的我,笨拙的我,懦弱的我),不敢人际交往,是害怕“坏我”暴露。但那些“坏我”肯定不是现在他自己向外界邀请来的,而是来自他的摇篮时,他者令他觉得自己是不好,他无意识地认同与内化而成的。有个非常漂亮的19岁女孩,总认为自己很丑而想要做医学美容,尽管她现在承认自己长相漂亮,但也消除不了她心理感觉“长了一张马脸”的焦虑和认定。她这类似疑病症的坚定怀疑,肯定不是因她现在的认知扭曲,而是来自她上幼儿园时被绰号为“马脸”的自恋羞辱。

       精神分析认为,早期所遭遇的心理创伤,若未能以象征化处理(即:当时的情绪宣泄,情感抚慰,幻想与游戏,补偿性满足等),那份创伤所致的“被害者、恐惧者”的意象,将被印刻在稚嫩的心理,形成一种妄想性思维,弗洛伊德称为固念性神经症,其妄想本身是一种对内心恐惧感的防御。对于过早(几个月大)经历过被抛弃等创伤的患者,成为疑病症恰是一种避免疯狂的方式,因为那样有目的性的去想象,去求证,去消除怀疑,能为自己的“不确定恐惧”做些什么,是一种多么真实的存在感呵。那些仅仅以疑病症为特征的,这本身也是一种稳定性,是防御内心不安的稳定性。

       疑病症的不确定焦虑,正是通过一系列疑病幻想得以释放。而在不确定焦虑的更深层动力,应该是强烈的身份焦虑。

       用客体关系来理解,一个人的自我(或身份确定)是通过不断的,对客体的认同与内化而形成。疑病症的“深信怀疑”,所隐喻的身份焦虑,唯有来自他不确定的“故乡”,那个早期充满焦虑的亲子关系:抚养人所给予孩子心理需要的回应,无疑是曲解,或错位,或否定性的,以至孩子感受到的是不可预期,不可信任的不安全,以至孩子养成有为人处事的过分认真、高度敏感的个性特质。





       在成人疑病症身上,你能看到他有一种“拼命”索取对事物的确定性和准确性的执拗,甚至达到强迫症性的执拗,比如,反复锁门,反复计算等。

       因不确定而高度怀疑、情绪高度焦虑,是强迫症和疑病症的共性。其区别主要在,强迫症者自知有理想自我,或追求自我完美,疑病症者怀疑自我,或未知自己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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